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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4/25 19:00:00
难忘烽烟事升平慰晚年——小记革命老战士林元孝


   林元孝是陆丰市唯一健在的抗日远征*幸存者(博美超高人)。他于年参加了国民*的远征*,在缅甸、云南等地抗击日寇。日本投降后,在苏州随国民*中央*第七十一*赴东北。年初随部队起义,被编入中国人民解放*第四野战*第三纵队,参加了锦州、辽沈、平津、渡江等战役,身经百战,历尽烽烟,走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月。


  年10月,林元孝被确认参加远征*“抗日有功”,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之际,由中共中央、国务院、中央*委颁发给林元孝一枚24K金“纪念抗日胜利60周年”勋章。
  他在东北战场上纵横驰骋三年,奔越无数雪岭荒山、县县村村,北国的天寒地冻、银装素裹,山上白雪重重不见土,树树浑身挂白不见叶,还有那山山成片成片的高丽参,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  多少年过去了,东三省依然是他一生中念念不忘、最想旧地重游的地方。
  年8月中旬,林老重游东三省的愿望终于实现。他带着老伴一路畅游,到了吉林省四平市,这是他六十年前参加过一场恶战的地方。回忆旧事,仍是那么惊心动魄。那场战斗,实在是太惨烈了!
  林元孝当时还在国民*七十一*任警卫兵。四平是当时辽宁省北部一个中等城市(现属吉林省管辖),人口有十多万,是工业、*事重镇,铁路四通八达,正是兵家必争之地。当时辽宁省府也设在这里,又是以陈明仁为*长的国民*七十一**部驻地。年6月间,林彪*队将四平团团围住。陈明仁誓与林彪决一雌雄,带领全*将士剃光头以表决心。整个四平四周围布置了数道防线:第一层是铁线网;第二层是四米深五米宽的战壕,沟底还打上木桩,还有雷区;第三层地堡通向内部各个战沟暗堡,连接形成一条线,能互相呼应,整个城防里,战壕和地堡各都超过一百多个(条)。


  可是对方*队采取先占据外围的农村后,选择从西南面,夜间向国*部发起大规模进攻,在一昼夜中连续发射了千余发炮弹,地动山摇,房屋毁塌,太阳一落山,对方向国*直冲,如入无人之地,在头两三天,白天冲入城的,全部无一生还,街道里密密麻麻都是死尸。那些硬冲的学生*真是勇敢得让人惊呆,他们光着膀子,打赤脚,有的背着炸药包,有的全身绑满木柄手榴弹,有的手持爆破筒,以自杀性的方式引爆炸弹,距离我们都只有百米左右。舍命进攻以夜间为主,在机枪和大炮的掩护下,凭着兵多、火力强的优势,数百个冲锋敢死队,无数次的几十人为一队,用波浪式阵势,踏尸向国*阵地猛冲,大都在半途中倒下去,但还是继续冲!结果最后的一夜间,国**部的红楼被炸崩一部分。国共双方在*部周围展开最激烈的拉锯肉搏战,警卫团团长陈明信(陈明仁胞弟)在此被活捉,全团死伤过半人,十个连长仅存四人,存下的官兵大都眼睛通红,胡须长长,精疲力竭。连续激战,根本没有睡觉。白天,对方不敢与国*硬拼,因国*死守,对方猛攻,夜时被对方占领的阵地,白天又被国*夺回。这种争夺拉锯战不断进行,照明弹不断发射,夜间如同白昼,有的人被炮烟焗至无声,眼睛通红,说不出话晕倒过去。最后进行一条街一条街的人与人街道肉搏争夺战。墙上、地上溅着血,街路上和战壕里到处躺满着尸体,在烈日曝晒下,由绿变黑,膨胀起来,发臭生虫。
  这场激战连续打了十五个昼夜,到7月1日杜聿明才下令郑洞国从沈阳率领五十二*向北,孙立人从长春率领新一*向南,两个*以南北对进夹攻,可林彪头脑很清醒,即时撤兵。后来共产*为纪念在此战场中牺牲的师长马仁兴,将四平一条最大的街改为仁兴街。


  这是东北一次最激烈的恶战,每天双方都要死伤二三千人,双方包括百姓死伤预计四万人左右。战斗结束几个月后,城里仍闻得到硝烟味和臭气。林老说,能在那场血战中活下来,真是万幸!但每每想起,内心总会感到十分内疚和不安!都是炎*子孙啊!他也常常为海峡两岸如今的日渐和合而感慨万千。
  那次旧地重游,在四平市的人民广场,林老认识了当时正在广场上闲坐的两位老人,一位是76岁的河北省人刘臣,另一位是90岁的四平人张吉。他们都很热情,与林老拉起了家常。林老问他们这个广场六十年前是什么地方,张吉说这里过去是中山公园,旁边都住着日本家属,解放后改为人民广场,建立了纪念馆。林老再问六十年前的四平街大战他知不知道?张吉一听侃侃而谈:“当时我*李广正带领一个爆破组用斤炸药,将陈明仁*部红楼炸倒了四分之一,听说此人还活着……
  老人所讲的情况与林老他们当时的战斗经过吻合,不过这次他才了解到“炸倒大红楼”的是李广正。


  远游回来,带着一份情结,他花费了一番精力,第二次修改整编了回忆录《战火生涯》,以亲身的经历再现共和国那一段艰苦卓绝、炽烈滚烫的历史。
  如今,安享太平盛世的林元孝,更加珍惜生命的余光,晚年生活过得十分充实,活力胜似年轻人。八十五岁高龄的他,说起话来依然中气十足,走起路来步伐稳健轻快。每天早上,他踏着晨曦来到陆丰烈士陵园健身做运动,而吹笛拉琴、看书练字、饲弄花草,都是他平时的日课。(汕尾日报 记者郑冰利文/图)

林老所著《战火生涯》当中一些文字片段


  我父亲早年因贫困为谋生计,离开我的母亲亲及兄姐,独自一人于年卖身飘洋过海到海到印度尼西亚、苏门答腊,给外国人打工种橡胶。由于辛勤劳动,工资收入逐渐增加,一连干了四年之久,加上自己勤俭积蓄,储存有些资金,从此转向自己创业,经营养殖。
  年选择在苏门答腊北部偏僻地区,距大森林约米,自己盖筑一间50平方米茅屋,接母亲及细姐过印尼团聚,并打算扩展生产门路。
  年我出生于印尼砖仔窑,父亲独力创办一座中型砖窑,自己烧砖,除出窑、入窑大忙时顾临时工,大部分劳动是个人操作的,为运输产品方便,还自建了一条五里长小铁道,用四轮铁皮车以手推行,将砖运至公路旁。同时开垦十多亩地全部种蕃薯。此地山猪、野猴成群,为防止这些野兽的捣乱破坏,耕地周围因此围上一米多高的铁线网,有一次钻入十几头野猪,天刚亮父亲与我拿着铁尖串,一齐出动,在蕃薯地里,野猪被父亲捅死了五六头,全部卖给人家。有一次听到猪狂叫,我与父亲赶到森林,发现一条大莽蛇(禽蛇),将一头六七十斤重的猪蜷住,父亲用尖串将蛇插了几下,才救回生猪。因家里奉神明,而不能将蛇杀死。
  有了蕃薯就大养生猪,每年都有几十头大猪出售,加上烧砖收入,发展了六七年,经过了辛勤的劳动,积累了一定资金准备回归故里,便将细姐嫁给郭谷仁(祖籍福建龙岩人)。父母亲、我和两个弟弟元耀、元祝全家五口人于年一起回归祖国。


   回到故乡仅一个多月,就被本村坏人串通八万圩土匪,夜时将我兄嫂绑架(吊参),仅二十多天嫂被杀害,用巨款赎回胞兄(元进),兄又再娶南塘卢氏,才生一子名文瑞。兄是苦命人,一言难尽……
  父亲是个勤劳俭朴的人,与当地乡亲关系很好,就此下决心重新创业,在格水与八万隔界地区,抛车埔开荒,将三四十亩旱地种上稻谷,头年收获百多担谷子,学校一放假我即投入生产劳动,当年十三岁就能将四十多斤谷子,从七里路远地方挑回家里。
  年至年,我念了四年私塾的古书和二年新书。当时我村学校,是在祖升公、友来公、太亮公、娘奇公、乃川伯及我父亲所重视创办的。读新书时聘请一位老师,原是十九路*退役*官,惠州府人氏,名廖国,满脸麻子,五十出头,来博美虎坑村入赘的。革命气概浓厚,经常看报纸,给学生讲*事历史等故事,说日本很猖狂,中国的南京等大城市都被日*占领。飞机一飞过我村上空时,他就说:“这飞机是日本的”。教我们学生唱:十九路*、苏武牧羊、二十世纪童子*等歌曲。还教*事操,边行步边唱歌、节节有序。歌很吸引人,在教唱时一些牧牛童也学唱。连点石五乡,距我村四里多路,也有几位十五岁以上男生,带着午餐饭包来我校寄读,这些书友直至目前仍有人健在。
  我读书是比较认真的,既会背诵、又会默写,写毛笔字考第一名,其他课目测试都处于三名内。可惜父亲于年早逝,家庭贫困,只可就此辍单。
  我兄弟四人,与嫂侄儿共同生活仅一年,兄嫂另外开伙食。这时我三兄弟,我为大,在母亲操持下,我吃苦耐劳耕作,维持全家生活。农闲时节就到八万离十多里远的山区割柴,次日挑往博美圩出卖,有时挑三十里路远到碣石出卖;有时往四十里路远的金厢购买私盐,次日挑到三十里路远的陂沟去出,挣点钱买回油、盐、米。我十八岁时,大弟从师学补箩,尾弟给人牧牛。


  年癸未年,海、陆、潮汕一带,受旱、虫灾害,造成饥荒,饿死人无数。我村原多人,被饿,外逃后仅存多人。全县47万人口,据统计被饿死和外逃的有13万人,其中饿死的占三分之二,死得最多的是渔民。曾发生过人吃人的悲惨境况,将小孩骗去,把他杀害后制咸卤肉,公开卖给人吃。有一次我挑柴去博美圩出卖,买碗牛肉正端上手,就被身边的人抢去吃了。我亲眼看到博美刺巷口曾被饿死的人不少,路上随处都躺着尸体……我在村中历尽饥饿风险,好得有母亲留有十多斤红糖度过险关,大劫不死就是万幸了。
  当时家境虽然贫困,但我生性喜欢闲时学些音乐,十七岁时就学会了吹口琴(印尼带回的“番吱咕”)、吹笛子、拉椰胡、弹情琴,以后演奏各种乐曲伴随我的一生,乐在其中,其乐无穷。音乐可陶冶性情,幽默使人年轻。
  年的深秋,日本猖狂至极,大批飞机对中国处滥炸,飞得低低的,机翼下面二颗红“膏药”看得清清楚楚,是日本的国旗。飞机一直炸到陆丰水墘的冲口桥,东海的迎仙桥,马街尾苗甫的大楼都被炸毁。此时中国的命运危在旦夕,人心惶惶,中日战争正处于全面紧张的时刻,国民*府向全国人民发出紧急通告,号召知识青年参*,开展抗日救国运动。
   我出生之后,母亲对我多次算卜,知道命理过硬。故此七岁时在印尼将我送给人做养子。回国后于年和年又二度送给地主家庭做养子(计水墘一次、金厢十二岗一次),可是去没几天又倒返家。这次恰逢*府号召参*的时机,母亲因家庭遭害后身体极度虚弱,叫我个人到碣石玄武山求神拜佛问签。也怪!是一条从*签,要我往北方走……母亲也同意我参*外出,因此年春报了名,区公所嫌我身材细小,未被批准。年夏,报第二次名,方才批准。参*三个条件:一、要有文化;二、身体健康;三、20至30岁。我村去二人,另一人因条件不符,在葵潭被淘汰。


  可是,人生最痛苦的是生离死别。回想起我母亲,在依依惜别的情景,心里十分难过。母亲一人送我到博美区公所,领取了一点优待款,买了二个鸡肉包,让我一人吃下去。她忧虑重重,我出家后不知何日回家相见,流下了泪。当时我年仅十九岁,不太懂事,只是默默无言,没说出一句好话来安慰母亲,真对不起她了!母亲叮嘱我:“希望你出门能进步,白手成家就好,记住今后一定要多写信回家,在家靠父母,出门要靠朋友……”。可惜我把母亲嘱咐当做耳边风。
  当时因兄嫂被受害后,家境困苦,又在读书时常听老师说过:“可做太平狗,不做亡国奴”的话,受到廖老师启发和熏陶下,我便立志以爱国精神和实际行动、保家卫国,从而参加国民*远征*,坚决打倒日本*子。
  我们这批远征*,陆丰计有碣石许光宇,甲子纪日顺、陈汉洲等,在碣石、甲子受到当地*府燃炮欢送出征,最后集中在葵潭镇,十多人中当时我的年岁最小。葵潭区公所和学生欢送我们出发,步行到普宁驻洪阳,方方同志刚从香港回乡过春节,他代表港澳的华侨,向我们讲话,要我们练好本领,抗击日寇、保卫祖国等等。经十天左右训练后步行到韶关,乘火车到广西柳州外面的车站,从此编成队伍,发配装备,进行正规*训一个多月。主要是射击、投弹、散兵群;利用地形地物,刺杀等等战斗技术。有美国派来了几个教官,他们对受训人员要求达到三能:能文、能武、能开汽车(适应*队摩托化),*治上教了“孙中山国父遗嘱”、“三民主义国歌”、“青年*进行曲”、“义勇*曲”等。连长、指导员均是黃埔*校学生,是兴宁梅县人。因水土不适,我们这个连病死一人。
  据当时消息我们部队要给陈诚罗卓英管辖,由于滇缅战场告急,我部队奉令前往征战,年4月末,从柳州开至云南昆明市,即时被编入第十一集团*第七十一*,*长钟彬,副*长陈明仁,赴滇西的怒江、松山等地向日*进行反攻决战。
   以夜间行*,我们偷偷的向怒江西岸挺进。松山是龙陵的峰,山高米,仅10平方公里范围,位于怒江西高岸,是滇缅公路要冲,是天然桥头堡。不但控制着滇缅的公路,而且掌握怒江战场主动权,进可攻、退可守,与龙陵、腾冲、松山呈三角形地势,可相互呼应。登上子高峰就可看清下面一切阵地,用榴弹炮可将两岸百公里控制下,因此松山是必之要地。日*早就抢先占领松山的险要地区,驻防几千主力*,并配备炮群,速射炮,高射机枪等等。


  日*早在松山设立防卫体系和重要据点,从泰繁国、缅甸征集大批民工,经过一年多建筑着永久性复杂的坚固工事,连地堡里坦克可以出入活动自如,美国的五百磅炸弹也摧不毀。地势十分险要,易守难攻。日*凭着坚固工事,防守在最高据点。我*反复猛攻,又在火炮和美国飞虎队飞机配合下,连续多次对日*阵地轰炸,把整个山基本炸平了。白天给我们攻下了一个山头,而夜时又被夺回,满山遍野躺着死鑒尸,我连败下,撤退了十多天,副班长脚受伤。后来派其他*队增援继续攻战,并派来工兵通过挖地道通向地堡,用一包一包炸药,各级*官层层督战,最后壁才将工事炸毁。……
   国*攻下了松山,我七十一*全部以转战攻打龙陵为主。日*早在龙陵县城四周最高点,筑下大量永久性坚固地堡网群。龙陵地处交通要口,是县城重镇,我*对日*展开多次激战,我连在东南侧老东坡对日*反复多次冲峰陷阵。直至巷战、肉搏战,最后才把几千日*消灭。日*多次放出*气,我连遭到损失,单我班死去三人,轻伤一人,仅存九人。弹药不足,雨季一到,日夜听凭大雨浇泼,云雾低压,冬季一到脚底龟裂,山路泥泞,鞋子供应不足,生活也差,吃不饱、水土不和、缺乏医药、坎坷重重,个别人致水肿。日*后又大力援兵重新占领城内,天上飞机不断投下无数*气燃烧弹,地上步兵向我*大举进攻,战斗更加惨烈。最后远征*才调集多个部队,集中大量炮兵和空*的配合下,连续进行三、四次总攻击,激战了二个多月,至11月中旬,攻至核心据点——观音庙,才把日*击溃,收复龙陵。但死伤严重,到处可见双方尸体在战地被日晒、雨淋、臭气冲天。我在日*死尸上拾到一支钢笔和一个水壶。(来源:关爱抗战老兵网、中华妈祖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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